黃耀梓兄以紫荊花枝為筆,在太平山雲霧濡染的詩箋上,借大埔墟的闌珊燈火,用平仄丈量維港。「踏腳留痕深淺處,紅塵百變幻無蹤。」是黃兄在香江鋼筋水泥裡及林村圍頭文化中,投下的斑斕光影。
黃耀梓兄將校園鐘聲與市井喧囂釀成詩韻,既帶著市郊田野的稻香,又凝著獅子山脊的寒露,向我們賦唱,彷彿使我看見素未謀面的詩人,在大埔舊墟天后宮、富善街的文武古廟煙火處徘徊吟唱。
讀黃耀梓兄詩句「序掌黨庠,愛謙勤奮,啟後先前。為政投身綿力,學詩詞、卷集試承傳。」總見墨色中浮現雙重身影:青衫儒士在林村河邊聽流水,西裝議員於富善街頭聞政的兩種身影,在硯池間往復交融。這種將公職與詩道互為表裡的修行,以詩詞為經緯,織就樊仙宮的精神圖譜。
與黃耀梓兄神交唱和多年,未得瞻韓,「獨走雲和風月刻,心存太廟歸難測。幸有情誼城滿筆,華容失,閒愁談笑封侯隔。」、「憶前塵事,晨光倚戶,怎計扶攜跌。」正寫出我的心聲。如今一睹黃兄詩詞曲集全貌,恰似大嶼山麓隱現的佛光,照得見眾生,也守得住聖壇。發覺真正的詩心情緣,既能安駐於格律的唐宋風韻,亦可在蘭桂坊的石板街摩肩接踵。是為序。
(2025.04.1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