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爾市(Tours)位於盧瓦河流域的中心,是一座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城市;由於沒受到戰火摧殘,古蹟保存完好。市區內的主教堂於十九世紀被列為法國歷史文物;當我們從瑰麗輝煌的教堂走出來,隔鄰小公園裡有一群學生正在聆聽老師講述教堂的故事,法國人對歷史文化的重視和珍惜可見一斑。在市區內蹓躂,一座座古老建築讓人感覺好像穿梭在歷史的長廊中……
盧瓦爾河流域地勢平坦,人們可以騎腳踏車在數百公里方圓內自由馳騁,商店櫥窗裡一張「盧瓦爾河騎腳踏車」(La Loire à vélo)對此作了完美的詮釋。這裡物產豐富,用兒子的話說,是吃肉喝酒的好地方。
下午,驅車前往觀看三十多公里外的舍農索城堡(Château de Chenoncheau)這是修建在盧瓦爾河支流謝爾河中的水上城堡,起初是國王亨利二世送給情婦的禮物,後來由於歷代王室后妃在這裡愛恨情仇交織,人們又將之稱為「女人的城堡」。一戰期間,城堡中的長廊成了臨時醫院,兩千多傷兵在這裡得到治療;二戰期間,長廊兩頭分別被德軍和盟軍佔領,雙方在這裡對峙,很多人在得到抗戰組織協助後,通過長廊走向自由。
我們參觀了城堡內的大部分展廳、藏車庫、廚房以及城堡外美輪美奐的園圃,大人們看得興致勃勃,小孫子走累了,不耐煩的說:「我們經常做大人的事」(On fait toujours des trucs d’adulte)後來,到后花園的「迷魂陣」玩了一圈,滿腹牢騷即刻消失了。
迎著夕陽,我們返回圖爾市,車子馳騁在平坦的田野上,數不盡的城堡在車窗外掠過;盧瓦爾河流域共有三百多座城堡,它們見證了這片土地上的風雲變幻,更朝換代;它們不僅是法國的瑰寶,也是全人類共同的瑰寶。
(2025年4月26日寫於Tours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