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7年,著名金石家陳渥先生曾為我刻了一方「無墨樓藏書」印章,我用此印章蓋了超過六千冊藏書。此次遊深圳時又在「金石緣」刻「無墨樓」,並在賀年卡和詩詞集上首次使用。將藏書樓稱為「無墨樓」,始於1985年;當時給多倫多《快報》投稿,篇末照例寫上「稿於滿地可無墨樓」,其原因是有人與我同名,為了辨別此「白墨」非彼「白墨」,我是「盧先生」而非「白先生」,才加了標籤。後來就在《快報》開了《無墨樓》新詩欄,每週一首,寫了一年餘,直至該報關閉。
來加拿大31年整,我的收入除了養家育女,有剩餘就拼命買書。從1982年在亞省愛民頓以分期付款三年買下第一套《大英
我買書的原則是,有實用價值的工具書,多貴也要買;只要內容,不求精美,有平裝本,絕不會買精裝本;小說不買,看過一遍不會再看第二遍的書不買,大量插圖而沒有文字訊息的書不買,字太大的書也不買。所以,家裡的藏書,凡是夠資格上架的,都是舉足輕重的工具書;外語辭典非常重要,除了英法之
書架是書樓的重要部份,要捨得買好的書架,尤其是存放又大又重的百科全書,更應該買堅固耐用的大書架,由地面直上天花板。書是天天翻查,隨手能取,所以不必另加玻璃門,將書籍變成小擺設。不同學科之分類,也要按自己個人的喜好來決定,不必跟隨圖書館學的學術性分類法。過去我的活動中心在地下室,所以重要的工具書就放在我兩部平台電腦旁邊、伸手可拿得到的地方;冬天我喜歡在暖和的臥室看書,牆上有落地大地圖陪我,又增添一部電腦在臥房中;後來我另外使用手提電腦,活動中心又逐漸轉移到客廳和飯桌,重要的典籍也就搬到客廳4個大書架和飯廳3個大書架。如今,我樓上、樓下、地庫都有電腦,都有藏書,這種感覺,令我一回到家,甘願做書呆子,不願再出門。因為每週工作5天60多個小時,一逢週末、週日休息在家,就哪裡也不想去。
書樓是孕育靈感的溫床,翻查典籍的樂趣,讓寫作之源泉奔流不盡。你走進書店看書,會擔心到鐘關門逐客;在家讀書,可以坐在地下,倚在沙發沿,躺在床上;可以一杯在手,可以邊上網邊聊天,可以為所欲為,把書攤擺滿桌、滿地,沒有人會管你。你是書樓主人,你可以決定哪一本書應該冷藏,哪一本書可以送人,哪一本書必須補充新內容。書要不斷補充新的東西,而不是原封不動擺在書架上蒙塵埃,像郵差新送到的《中國大百科全書》,我立即就在「高錕」條目後面,補充進「榮獲2009年諾貝爾物理學獎」之字句,又在「劉華清」條目填上逝世日期:2011年1月14日。
作為書樓主人,你必須每天都要對書架巡禮一番,家裡二十幾個書架,你必須記得哪一本書是放在哪個書架的哪一層、哪一個角落,一有需要,就立即在最短時間內手到書來,不必書山獵冊,書海撈
(2011.02.25《華僑新報》第1044期)
附:
敬讀盧茵《書樓》
李錦榮
書藏記憶如人腦,文化千流書共融。
書是天匙開眾鎖,心遊書國抹殘虹。
書樓避靜儒師悅,慶世平沉書味豐。
朝夕詩書呈日月,讀書理趣越時空。
敬讀盧茵《書樓》
李錦榮
書藏記憶如人腦,文化千流書共融。
書是天匙開眾鎖,心遊書國抹殘虹。
書樓避靜儒師悅,慶世平沉書味豐。
朝夕詩書呈日月,讀書理趣越時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