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往常一樣,我在下午兩點許上樓小睡,3點半鬧鐘喚醒,如果像上個星期四,鬧鐘響後我按熄,繼續入睡,當然遲到;但昨天是準時起身,料理便當,到屋外鏟雪後出車,誰知一上公路,噩夢開始了。不知哪裡湧出來的車從四面八方朝著高速公路塞擠,我的車子被困在車堆中,前後左右都是堵塞的車陣,根本無法動彈。平時10分鐘就能上高速公路,如今半個多鐘頭,仍然衝不出瓶頸,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溜走,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困境,繞道而行,捨高速公路而選擇小道,結果更糟糕,我連拐彎的機會也沒有。打手機求救也於事無補,只好「放棄」,做好遲到的最壞打算,但願不會太遲。我從Henri Bourassa直接取道Pie-IX,到Anjou商場足足一個鐘頭,已經5點,心想最多5點半總可以到達工廠吧!這就大錯特錯了,我平時從這商場去工廠只用12分鐘,昨天竟花了一個半小時,抵步正好6點半,兩個半小時,可以悠哉閒哉開車去到200多公里的渥太華。一場只有20公分的雪,竟遭老天爺如此惡作劇,人類的抗災能力太差了!
原來好戲還在後頭。今早5點半放工,到停車場取車,才發現車子被厚厚的冰層包住,無法打開車門,要用工廠的鐵條敲打,花了10分鐘才進入車內,一路上冰雨不停,我只憑擋風玻璃兩個大洞看到外面,總算把車開回拉娃,我的天!竟然漆黑一片,既無街燈,也無交通訊號燈,原來拉娃區停電了。我摸黑進家門,摸黑爬上樓,摸黑找到我的床,由於沒有暖氣,穿外套睡覺。
這是個很特別的日子,我從來未有如此酣睡過,夢中依稀聽見電話聲,驚醒過來,立刻跑到樓下,原來廚房的電話機可以在停電的情況下接通,是老伴從香港打來,她驚魂未定,聲音都震了:「我今早打到現在,還以為家裡發生意外。」我才恍然大悟,平時她星期三滿地可時間上午9點一定來電話喚醒我寫稿,即使在北京也不例外,今天找不到我,連我和兩個女兒的手機也打不通,所以才驚慌失措。我一看鐘,不得了,已經11點了!怎麼辦?打電話找到紫雲,她說已經編好《詩壇第466期》,我叫她直接寄到報社,因為我家沒電,上不了網,收不到任何電郵。
惠茵終於登上長城,做了「好漢」! |
似乎有預感,所以我事先通知詩友,從上星期起將詩作寄給紫雲。而我也知道這樣會給紫雲增添工作量,難為了她,辛苦了!來日再報答。收到很多詩友贈我的詩,都是祝我一路順風的,令我心中十分感動。希望我到香港和越南,依然可以照常上網,可以寄稿到報社。就像老伴暢遊北京,當晚立刻從酒店寄回登萬里長城、遊故宮、天壇的多張照片,還有在王府井大街吃小食,吃一大串冰糖葫蘆,令小女兒流口水,不斷追問冰糖葫蘆是啥味道,能否買回加拿大給她嚐試?
惠茵在王府井大街吃冰葫蘆 |
本來與許之遠老師約好一起進廣州,老伴欲探訪其在廣州的表姐,所以她向香港中旅社買了進廣州的套票,包兩晚中國大酒店,12月26日一早出發,28日晚上返港,休息一天,30日起程去越南。我和許老師通電郵,他從台灣去馬來西亞,23日到香港,27日赴廣州。我們約好在廣州見面,一起去拜會「廣州老伯在多倫多」的黃伯華先生,相信是一次永遠難忘的聚會!
我在工廠起草的詩,因為草稿遺忘在更衣室,回到家裡,怎麼也記不起來,今期只好從缺。為了不影響專欄的正常出版,我打算先寫3篇隨筆寄去報社作為候補,如果能從港越上網,就用新的文章刊登,萬一上不了網,就用這3篇候補文章填上。
(2008.12.12《華僑新報》第929期)